我们幸福的童年

 

有一天晚上在公园独自散步,看到路面上不知谁留下的“房子”。(在美国路上涂鸦还是第一次看见。)但我很兴奋,拿起相机拍下了这张照片。它使我想起我们小时候变着法儿的玩。

 

那时候,父母都很忙,家里常常是一个人。放学后,在楼梯旮旯或同学家把功课做完就是玩。做功课从来没发过愁,愁的倒是能不能找到玩伴儿,玩什么。

 

那 院子很大,树很多,孩子们更是多,(多数是男孩)。有时候男孩子玩打仗游戏不让女孩子参加,剩下我们几个就只好玩“跳房子”。捡块带色的砖,在地上一画, 每人再找块自己的石头就玩起来了。单脚踢,双脚跳,互相较劲,玩的很开心。所以那时候,只要有块大点儿的平整水泥地就时常看到我们画上的“房子”。

 

有 时候找不到玩伴或男孩子正缺人手,我们女孩子也会加入一起玩“打仗游戏”或“躲猫猫”。那可真是玩硬功夫啊。男孩子个儿高,一会儿就上树了,就我们几个在 下面,要不上肯定不久就会“牺牲”的。没办法,只好拼着命的往上爬。心里想着“嘎子哥”,“红孩子”,绝不能当“俘虏”啊!几次登爬摸到诀窍后,不仅能上 树还能翻墙钻铁丝网,摔伤蹭破是常有的事儿。有时候疼得一瘸一拐,化脓流血,但一到家就得装着啥事儿没有。只要衣服没破没脏,父母没发现,明天照样玩。

 

院子里还有几堆沙,高高堆起,常常被我们小孩子玩的“千疮百孔”。挖了“地道”挖“铁路”,修碉堡修防空洞,什么都往里放,灌水撒尿,砖头石子儿,弄得工人就像赶苍蝇一样赶我们。反正,正好无聊,跟工人玩上了。。。玩累了就爬到稻草堆上,躺在上面,看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,讲着“梅花党故事。

 

逢年过节,谁家买了公鸡,就盯住公鸡尾巴看。早早的选好自己看上的鸡毛。等公鸡杀后待脱毛前就拔下鸡毛夹在书里,找块铜版(那时铜版很多,人们不懂收藏),缝一缝就成毽子啦。大家围成一圈,一个毽子轮流踢,可以玩很久。

 

玩累了毽子,玩打旋螺陀,拍洋片(香烟纸做的),滚“马桶圈”,打弹子。条件好一点的,买一捆花花绿绿的橡皮筋,大家一起跳。捡到废弃的自行车内轮胎,就跟中彩票一样,剪成圈圈,当橡皮筋也能跳。

 

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蜻蜓低飞就要下雨了,也知道什么时候哪棵树的果子要熟了,哪块地的萝卜该拔了。我们知道如何把知了从高高的树上粘下来,也知道如何用块手帕就可以把小鱼蝌蚪骗上来。知道哪家鸡要下蛋了,也知道如何用几块砖就可以把把玉米地里的玉米烤了吃了。。。

 

我们喜欢恶作剧,因为我们有太多的时间和自由。我们的想象力就在这调皮捣蛋中萌发了,在这贫乏的物质环境中不断的创造,革新和发展!

 

那真是一个无忧无虑幸福的童年!春夏秋冬,刮风下雨,满脑子就是想着玩。天不怕,地不怕,更不怕考试,也不担心学习成绩,唯一怕的就是那快要玩出结果接近“胜利”时,妈妈大声地喊你“回饭—啦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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