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记忆 – 上学这件事(二十六)

 

 

39,改选领导班子

 

  新学期开学没多久。一天下午,两节英语课后,全班在大教室开会,改选“领导班子”。也许大家还沉浸在春节的寒假气氛中,班会开的无精打采。投票的结果很好笑,票数很分散,几乎班里每个人的名字都上了黑板。最后,谢润盛以37票继续当班长,而我只获得了26票的资格继续做文体委员。

 

40,书目阅读

 

  这学期的学习负担明显比第一学期来得重。阅读的书目列了一长条,跑去图书馆借阅,基本上空手而归,原因是寥寥几本中外名著,基本都被借出去了,排队等的名单就一长溜。我无奈,找来找去,把几乎没人要看的巴金《激流三部曲》抱回了宿舍。

 

  三本书中,《家》算是经典,有可读性,另外两本书《春》和《秋》太政治说教,被我草草翻过。

 

  《家》让我感到很压抑。主要是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活得窝囊、没有灵魂。老大觉新唯唯诺诺,一辈子逆来顺受,活着好像一具行尸走肉。特别是像梅表姐、瑞珏、鸣凤、婉儿这样的美好女性,最后都悲惨死去,实在让我深恶痛决那万恶的封建礼教和家族制度。

 

 老师要求我们每读完一本书,必须作读书笔记和写出读后感。可是,我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读书笔记写出来。自己读出来都感觉特别好笑。整篇都有“控诉”“解放”“砸烂”“热血”“反抗”“背叛”。。。等等激烈的词汇,显得非常浅薄和无知。可见读书影响人的心智,不知不觉当中,我自己就变成了书中的觉慧。

 

41,逃避哲学课,东郊踏春

 

  对于哲学课,同学们越来越排斥。主要是教材落后,思想不跟进,还有就是老套的教学方法,不但我们学不到任何东西,还浪费了所有人的时间和精力。上哲学课,变成了上自修课。能来的算是给老师面子。老师在台上口若悬河,照本宣科,台下的同学都在忙活自己的“私活”。课堂上,我和郁春、苏进商量,下星期逃课去东郊风景区。听说梅花山的梅花开得美极了。

 

  到了下星期的哲学课,我们仨果然翘了课,跑出去疯玩儿了一整天。那天,我们先去了梅花山观赏梅花,又去了明孝陵的石像群,最后跑上了中山陵。就这样在东郊四处游荡,偶尔走进一个禁止闲人闯进的密林地带。不远处一栋非常雅致的洋房掩映在树丛中。好像这就是传闻中蒋介石和宋美龄的居所。那时没有对外开放,周围用细绳圈了一个大圈禁止入内。

 

  最后玩儿得累了,我们仨坐公交车返回城里。还不想回学校,就又钻进电影院看了三部苏联电影:《童年》、《在人间》和《我的大学》。看得昏昏沉沉、饥肠咕噜。当我们昏昏沉沉走出电影院时,外面早已经万家灯火。

 

1986.3.16 – 我们仨逃了哲学课,去外面尽兴了一整天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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